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弟弟出國那天,把皮夾搞不見了。

 

晚上11點起飛,下午3:00左右皮夾不見。

 

掉在路上了。


 

而我,中午去參加同學會,也早就約好的,當時老媽還在一旁,問過才答應這個日子的。

 

況且,11 p.m.11:30 a.m. 的距離還蠻遠的。誰知當我與老師同學聊天到3:00 p.m.時,家裡打電話說,弟弟皮夾不見了。

 

約莫5:00 p.m. 我回到家。弟弟還在外頭沿路找回去,並且報案。

 

幫不上忙,跟老媽坐在電視機前。她突然說了一段話:

 

為何同學會不能選其他天?一定要今天?明明知道弟弟今天要出國,幹麻一定要選今天同學會?去的人既然不多,時間應該很好喬啊!就偏要今天?

 

要是妳沒去同學會,下午就會陪弟弟出去,他一定會約妳去保安宮以及買文具,這樣的話,皮夾就不會掉了。

 

((過了一分鐘,我盯著電視沒說話))

 

說這些話,我沒有責備妳的意思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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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怎地,有股悲從中來的味道。

 

 

目前為止,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那股味道。

 

我只知道,在我準備出國的時候,以及放假回來的時候,弟弟只有來接機跟送機,其他準備行李以及其他相關事宜,都是我自己包辦;

 

我也只知道,弟弟要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拒絕,只要他開口,身為姐姐我不無辦到。可是曾經借給他的東西,從來沒有完好歸還,即使借出去之前一再告誡,那是我愛惜的物品,言下之意,我珍視你才肯借你,但物品回到我手中時,絕對跟借出的狀況完全相反,他從來沒辦到答應愛惜我的東西,之後不借了,老媽說我小氣;

 

我還知道,體諒他在國外求學壓力大,回來度假三個月,整間房子的整齊在她回來第二個星期就全部潰散,

 

每天晝伏夜出不說,出去與朋友通霄也罷(因為這影響到我對於門鎖的安全感),就連把客廳、餐廳製造的垃圾收去一樓交給老媽丟都懶,

 

更不用說使用過的廚房,因為不勤於收拾與擦拭,清洗與歸納,惡臭連連,非得要我這個上班族11點到家後,拖著疲累的身子與D一起打掃,

 

幸而D從不計較,而我在收了一個月之後決定擺爛,沒道理我家的垃圾讓D這個外人(註)負責收拾丟棄的工作,更何況這些事情都非由我兩自己造成;

 

地板懶得清洗也就算了,要我開口請尊老爺打掃也不想。問他垃圾放著不收是怎樣?只回我:「哪裡有亂嗎?」好,我輸。自己去樓下抱愛羅伯上來吸地,然後凹老媽某周可否請阿姨上來整理一下,

 

回家時老媽嫌阿姨二樓掃得慢以及不週到,我卻可以想像阿姨花多少時間整理公子的房間,能換然一新已是感激涕零,縱使廚房阿姨來不及掃(雖然那區是我的重點),但阿姨可能也沒想到辛辛苦苦打掃完的房間不到兩個星期,又立刻恢復成原狀;

 

重新要求老媽請阿姨再上來打掃一次,面對她的難色,我已經在心裡下決定:自己請別的阿姨來掃,總行?!

 

然後,這個房子,老媽口口聲聲說屬於弟弟的房子,只是「暫借」我住的房子(如果婚後要回娘家),卻只有我用心在維持。無論如何,週間至少會打掃一次,工作忙再不濟,至少吸個地,半年讓阿姨上來掃一次也還可以撐;

 

離開前找了十幾個朋友回家吃飯,還好朋友們知道幫忙洗碗盤,但怎不見第二天那位發起人將乾燥的碗盤歸位?畢竟十幾個人在家用餐的碗盤量,也挺可觀不是?

 

這三個月的惡夢,都在我一再相忍的狀況下,念在姐弟情誼一場,不計較地睜隻眼閉隻眼,每天只能將廚房的門緊緊關上,除了燒水,盡量不要接近滿坑滿谷的垃圾與惡臭,也收兵三個月不下廚,

 

對了,這位公子突然來了興致也下廚火煮泡麵加蛋,廚具用畢不馬上洗我認了,蛋殼或是胡椒粉落在琉理台上擦不乾淨真的...也認了,就連用熱水瓶泡泡麵不加水,偶爾想喝熱水壓不出水來,真的是讓人在疲憊下班時間的夜晚,真想狠狠地敲破公子的房門,可惜夜晚房門內的人早已不知去向,與朋友狂歡去了。

 

跟老媽抱怨,她只怕我與弟弟吵架,卻沒想過到底是怎麼地教教這個小孩,維持基本的生活態度(我沒說整齊或一塵不染),放任他爛……

 

而出國前把皮包弄丟要是發生在我身上,肯定被爆頭,而且不惜連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牽連進來罵,然後跪地懺悔還得不到她一點的原諒;

 

(會這麼說其來有自,當年同樣本姑娘要出國唸書,老媽三申五令說,要是出國前一個星期還敢約同學吃惜別飯,就別怪她不客氣;沒想到去年老弟的惜別飯可是吃到出國前一天,深夜還在整理行李,還有東西沒買齊咧!一句話都不敢怪)

 

這篇文章在別人眼裡看起來或許計較以及幼稚,但是我卻認為

 

在結婚前,發現原來自己還是會被媽媽給傷害;

 

有些傷害,可以寫成一篇想這樣的文章,有些傷害,則是一個眼神或是一句話,一個動作,就讓我心裡暗暗叫苦,

 

而老媽雖然愛我,我很明白她的愛之於我,是帶著一面利刃的;

 

當然,有些人大可以說,就別理她咩~

 

我也知道,

 

不過當下,就是會覺得很憤怒,尤其親耳聽到她將弟弟皮包不見的錯,歸咎於我赴很早就約定好的同學會,我只能說……

 

認了!

 

親眼看見父母衰老,是難過;

 

親眼看見父母愚昧,是傷心。

 

By the way,我不會因為弟弟不做那些家事,而少了對他其他方面的肯定以及愛(畢竟自己的弟弟只有我能罵,別人罵我還是會捍衛的),我只是想藉由這些事情的陳述,整理出一個母親心理的狀態,以及一個30歲的女兒,竟還在意被不公平對待這回事。

 

人生,不能公平,

 

我知道,

 

請別跟我說太多,

 

所有有關心理學方面的問話與人生大道理

 

我,

 

都知道……




  

註:會用外人來形容,一方面是尚未結婚,另外一方面,沒道理自己弟弟搞的爛攤子要他來收拾(就像如果他要我去收拾他妹妹的爛攤子,我會很火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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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peachjoh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